2012年11月20日 星期二

敬師日與我


麥曉婷 (6A)

先生曾說:「老師對學生都是有恩的。」無論時代、社會如何轉變,師生關係都不應有所改變。因此,於今天——敬師日,我以畢業生的身份重返校園,慶祝這隆重的敬師日

我輕步走進教師室,向老師們躹躬請安抬起頭來,一張張熟悉而親切的臉孔映入眼簾。我微笑走到林老師跟前,開始互相訴說起那些懷念的時光……

四年前的今天,也是九月十日——敬師。當時我還是一個魯莽無知的小娃兒。我冷眼看著同學們向老師獻花、獻卡、獻殷勤,我只覺一陣嘔心。班導師收起平時的嚴肅,眉開眼笑地接下「厚禮」。「虛偽!」我嘀咕著。

下課了,我奔往教師室尋找林老師。林老師是個實際的人,決不賣這敬師日的一套。

打開教師門,我愣住了——老師滿懷著剛收到的禮物。她喚我過去,笑問道:「一心,你有沒有禮物要送我呢?」「老師,您希望收到我的門面之語嗎?」我沉著氣反問。老師沒有皺眉,沒有抿唇,看不出她有一絲怒火。

「一心,你知道敬師日的意義嗎?」她問道。我不明所以,只好用沉默回應,但心裡卻泛起一絲想法:敬師日的意義何在?它的意義不就是讓老師與學生上演一齣尊師愛徒的好戲嗎?老師們收起那石雕般的臉孔,換起那慈祥模樣;學生收起那頑劣的品性,換起一副品學兼優的外殼。然而這些都是戲碼!待明天的紅日升起,一切又回到老樣子,兇老師仍舊是兇老師,壞學生仍舊是壞學生。

想到這,我不禁冷笑,嘲笑那些自欺欺人的愚笨行為。林老師似是看穿我的心思,再問道:「你認為敬師日虛偽嗎?」而我仍舊緘默,不願回答。她再問我:「你尊敬我嗎?」「當然尊敬!」我衝口而出。她是我最欣賞的老師,我當然尊敬。「但我從未聽過你親口對我說『我尊敬你』。而敬師日正正就是讓學生把尊敬老師的心意化為行動,讓師生坦誠相處,建立一個互勵互信的大家庭啊!」

我恍然大悟,馬上飛奔到教室,在暗黑的抽屜裡搜出那微微的心意卡,開始寫起我的「尊敬」與「感激」。及後,我又匆忙地跑到教師室去,誠意拳拳地向林老師遞上被寫得密密麻麻的心意卡,林老師欣然收下,更綻放那親切的笑容,猶像一朵盛放的向日葵。

今天,我不再寫心意卡了。我珍而重之地從背包拿出大學一級榮譽畢業證書,雙手遞給林老師。林老師再次展出那向日葵的笑容,我知道,這是老師們最想收到的敬師節禮物。我用四年艱辛的日子,換成這一份心意,報答曾為我們付出的老師。老師為我們這些脆弱的種子不斷施肥、灑水,我們就要努力茁壯成長,變成壯樹,才是真正表達對老師的尊敬與感激。這些年,我才真正找到敬師日的意義。


麥俊鵬 (6A)

「為學莫於尊師」,譚嗣同也提倡我們身為學子,為自己學的知識,盡心地向老師表達尊敬之意,這是一條千年不變的處世之道。

敬師日,顧名思義,是一個以尊敬老師為主題的節日,學生們盡將濃濃的敬意,傾瀉在老師們的胸懷,宏揚中國傳統文化。

小時候的我已經懂得敬師。在我幼時求學的階段,我當然沒有讀過孔子的《論語》、精煉的《三字經》,但已深知老師是需要學生的尊敬。在洋溢著深厚傳統文化氣息的中國內地,我的幼年堆滿了一幕又一幕的敬師回憶。

那是九月十日,我安坐在教室一角,等候即將要開始的課節。胡老師昂首踏進課室,衣著比平日更加整齊,連平日輕鬆愉快的笑容也消聲匿跡,換上一臉的嚴肅,她高聲說:「起立!」課堂上,除了老師的講課聲和室外的蟬鳴聲,完全沒有一絲聲音從學生口中泄出來;同學也格外專心聽課,和以往分心打瞌睡的情形截然不同。下課時,同學向老師躹躬時,也十分整齊,不約而同地說:「謝謝老師。」老師依然沒從嚴肅的臉中擠出一個笑容,但我已能感覺到她那一股滿足。是的,老師收到學生的敬意已心滿意足。

多少年後,我來到了香港就學,情況卻是天淵之別,這樣的巨變讓我難以接受。

同樣是九月十日,我又坐在另一個角落,等待「敬師節」的課堂。我躲在吵鬧的課室裡,一直忍耐著,忍耐著,希望黎明快些到來,照亮這片塵封已久的大地。可是結局卻強差人意,難以入目。

老師輕輕地踮著腳走進課堂,顯然她那刻的神情比往日莊重,相反,同學們對老師視而不見,繼續高談闊論。我不忿的心又跳動起來,「難道他們不知道今日是敬師節嗎?要敬師啊!」隨後,老師向同學派發一張小小的卡片,上面寫著,「把你最尊敬的老師寫下來,並讚賞他。」我愕然地呆在桌子前,竭力搜尋著敬師之情,並追憶往時的「敬師日」。

後來,我得知香港的敬師日是從一九九七年九月十日才訂立,目的是期望老師和學生可以在新學年裡坦誠相處,把尊敬老師的心意化為行動。難道沒訂立敬師日便不需要尊敬老師了嗎?香港學生缺乏傳統尊師文化,需由政府協助,歸根究柢,我想,錯的是香港費解的教育制度。

香港教育制度推崇人才,重點讓學生獲取知識,將來貢獻社會,而忽略了對文化素質的培養,忽略了對愛的教育,我認為應重視改革教育制度。

我獨自留在課室,用心填寫這重要的敬師卡,所做的不僅敬師,更重要的是喚起香港人敬師的心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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